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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堂和地狱之间

,有身份的男人们除了定期办理一些地狱的事务,平日都忙于琴棋书画之类的雅好,天堂女人对管理公共事务都没有兴趣,她们的任务就是陪着自己的男人,然后就是致力于发明一些稀奇古怪的游戏来玩。像S这样的球星在王府很受欢迎,M也就免不了多少受到一点注意。但M对女宾们的各种游戏都不积极,她在段王府里显得很落单,唯一能去的地方是去歌坊听一听歌。在歌坊她经常碰上刀白凤、霍青桐。歌坊休息时间,三人常一起喝茶,刀白凤、霍青桐虽身份显赫,但很随和,M和她们在一起没那么多压力。刀白凤、霍青桐有时也叹气,M在她们叹气时几次话到嘴边欲问,却始终未能出口。歌坊演出结束,段正淳、陈家洛来接她们回家,然后他们两家人就亲亲热热地一齐走了,她们叹过的气在天堂里瞬间消逝得无影无踪。M就很失望。

    M问S是否带W一起来过王府,S说没有。M叹了口气,不说话。

    S又收到了纪检官送来的警告信,他悄悄地将信烧掉,却心急如焚。他决定与M好好地谈一谈。

    (五)

    又到了到W那里打客场比赛的时间,M说身体不适,没有随S前去。S想这次回来一定与M好好谈谈,让她珍惜天堂这个难得的环境。

    打完比赛,S匆匆往回赶,在路上,他收到天堂信使的传信,让他速速前往玄界。S玩儿命地往玄界赶,他知道M一定出事了。

    玄界长官此时正与M对话。

    “你虽又受到警告,但我们还没有想将你再次打入地狱,我们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对这一刑罚的实施一向很慎重。你自己提出要下地狱,你认真想过了吗。”

    “想过了,即便我不提出,我也会被打入地狱,时间早晚的问题。”

    “你知道你的错误所在吗?”

    “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改正。”

    M淡淡笑笑,没有回答。玄界长官叹了一口气,在天堂户口簿上划了一个叉。M向门口看了看,转身默默地向内走去,那里,是地狱之门。

    M的一只脚已经迈向了地狱,“不要——”,S撕心裂肺地喊道,“M,求求你了,快回来——”,一面喊,S一面奋力冲过去,牢牢地抓住M的手。

    “我的S,放开我吧,我自愿去地狱,在这里,我过得并不比地狱好。对于你们男人,爱只是你们精神中的一点颜色,哪怕再重,也不是全部,而对于我们女人,爱就是我们精神的全部,就是我们生命的阳光——”

    “天堂里有阳光,我爱你啊——”

    “你爱我,你也爱W,这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但我不愿看到别人与我分享你的爱。”

    “为什么别的女人可以——”S绝望地说。

    M凄凉地笑笑,“你以为她们都很快乐吗——虚伪的天堂”。

    M争脱了S的手,决然地转过头去。

    S呆呆地立在那,耳边传来M最后的一句话:“爱,本来就是自私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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