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华民族传统祖国地意义结构
- 学生时代
- 2009-11-29 14:06:54
[论文关键词]中华民族;祖国;乡土;民族文化
[论文摘 要]中华民族传统祖国是“三位一体”的意义结构体,“天下”为体,故土家乡是根基,政治国家是保障,伦理文化是支撑,是“乡土之国”、“中国”、“中华”的有机统一。
中华民族在相对封闭隔离的内陆生存环境中,在自然经济、政教合一的宗法农业社会,在认识改造自然社会、创造中华文明的实践话动中,对个人与民族国家的价值关系长期思索、反复定位,历史地形成并不断发展完善了“三位一体”的祖国的意义结构。所谓“一体”指中华民族生存发展的根本利益(“天下”),“三位”指村社共同体(乡土)、多民族共同体(“中国”)和伦理型的民族文化(“中华”)。其中,村社共同体是基础,是联系个体的情感心理纽带,多民族共同体(国家)是调控个体社会生活的政治保证,而人伦文化则是调节整合个人和民族国家的价值关系的精神支撑。三者相互联系、相互渗透,密不可分,构成有机整体。
一、“天下”:中华民族根本利益的象征
中国各族人民的共同利益,始终构成其所热爱的祖国的价值内核,维护和发展祖国的根本利益也成为中华民族的历史使命。这种价值理念不断内化,历史地积淀成“天下”人文观念。
人们一般地把“天下”理解为实体性的空间地理概念,但在儒家的话语系统中,“天下”具有特定的人文内涵。总的来说,民众是“天下”的主体力量,民族是“天下”的最高意义。“天下”具有神圣性,其利益不可侵犯。是故,“天下”是中华民族根本利益的象征,“天下”是传统祖国的根本意义所在。
首先,民众利益是“天下”的基本意义。“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天下之天下也。“立天子以为天下。非立天下以为天子也。”“尧舜之位天下也,非私天下之利,为天下位天下也。”“天下”是“天下”民众的“天下”,而不是君主一人的私利。所以,天子的职能不是剥夺、占有“天下”利益,相反,天子是为天下民众的生存而治理天下的。是故,在天下、国家、君主的价值序列的选择上,“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黄宗羲认为,“古者以天下为主,君为客,凡君之所毕世经营者,为天下也。”他批判君主专制独裁,说“岂天下之大,于兆人万姓之中,独私其一人一姓乎”,强调“天下之治乱,不在一姓之兴亡,而在万民之忧乐”。王夫之也倡导“不以一人疑天下,不以天下私一人”。总之,儒家特别是明清之季的启蒙思想家都认为民众是“天下”的主要力量,民众利益比君国利益更重要,但没有也不可能确立人民主体论的政治观。
其次,民族利益是“天下”的最高意义。王夫之以“天下之大公”为最高价值尺度,阐释了爱国主义的价值序列的层次性。指出了民族利益是至高无上的价值,高扬了民族爱国主义的信仰。他说:“有一人之正义,有一时之大义,有古今之通义,轻重之衡,公私之辩,三者不可不察。以一人之义,视一时之大义,而一人之义私也;以一时之义,视古今之通义,而一时之义私矣;公者重,私者轻矣,权衡之所自定也。”“一人之义”“一时之义”与“古今之通义”都是在“公”的层面上按照价值普遍性的大小从低到高的排序。也就是说,以“天下之大公”来衡量三者,个人的正义最低、君主国家(“一时之大义”)利益次之,民族利益(“古今通义”)最重要。当三者发生矛盾冲突时,“不可以一时废千古,不可以一人废天下”,而应该舍小义,取“大义”,全“通义”。这就是说,民族利益是“天下之大公”的体现,从而是“天下”的最高价值意义,“天下”是民族根本利益的象征。顾炎武曾经严格区别了“国”与“天下”。说:“有亡国,有亡天下。亡国与亡天下奚辨?曰: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致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国”指一家一姓之王朝,是一己之私利,而“天下”则是不因王朝更迭而永恒存在的民族及其整体利益。两者在价值序列的选择上,显然是“天下”重于。国家”。“是故知保天下,然后知保其国。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由此,“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成为超越时空界限的民族爱国主义宣言书,对民族整体利益的自觉认识和维护,成为“祖国”观念的价值核心。
再次,“天下”人文观成为社会正义原则,具有神圣的价值意义。“天下”既然是永远高于专制国家的价值理想,是衡量现存国家合理性的最高尺度,对于现存国家始终具有批判超越性的一面。这样,它就取得了与中华民族的祖国在价值观念上相契合相对等的地位和意义。不妨说,它是中华民族共同利益的象征,是传统祖国之根本价值意义所在。因此,它构成中华民族传统祖国观念的价值之源和意义之本。
二、村社:中华民族的“祖国”原型
中华民族在形成之早期,不像希腊等为代表的西欧社会,经过了私有财产充分发展的历史阶段,社会分工和交往扫荡了氏族公社的血缘残余,以地域性的社会组织进入了文明国家阶段。相反,它没有经历私有财产充分发展之阶段,而由氏族进入国家阶段,这样,国家就保留着大量的氏族残余。农村公社就成为中华民族生息繁衍的社会基础。我们民族自觉不自觉地把村社共同体看作是生养自己的最直接最具体最现实的“祖国”原型,几千年来积淀成深厚的恋土思乡的情感,成为中华民族难以拂拭的集体无意识。所以,我们认为,故土家乡是我们民族祖国观念的基础和纽带,是产生“中国”和“中华”民族自我意识的前提。
1.公共土地构成中华民族共同利益的价值本源。维系氏族共同体的物质力量是农村公社的公共土地。公社成员对属于每个人的公共利益的维护和追求,成为他们认同、归属该共同体的价值前提。虽然说专制君主剥夺了共同体成员的这种神圣的公共利益,但中华民族始终把“公天下”作为其追求的价值理想。一部沉重的散发着原始民主精神的大同思想史,正是对这种公共利益的价值理想追求的历史体现。所以说,乡土情结的价值指向乃是农村公社的公共土地,公共土地构成中华民族共同利益的价值本源,村社共同体是传统祖国的价值原型。
2.自然血亲情感是中华民族伦理文化的基础。古代的农村公社,是时间上的血缘和空间上的地缘相统一的社会复合体,其所传播的文化信息实质上仍是自然血亲人际情感。儒家的礼乐文化是建立在“仁”的根基上的。“仁”不是一种外在性的强制的规范,而是个体自觉的人性意识。儒家的仁学思想是以宗法农业公社的自然血亲人际情感为文化心理纽带的。这种“群体至上”的利他性道德意识,表明了公而忘私,先人后己的质朴敦厚无私无虑的人际情感。它由父子、夫妇、兄弟推至朋友、邻里。即由家族推及宗族社会,自然成为个体成员的人生归宿。因此说,自然血亲情感构成中华民族伦理文化的情感心理纽带。
3.乡土意识构成中华民族的民族国家意识的原型。在古代,由于战争、内乱或者种族压迫,生活在一定地域的公社成员被迫迁徙他地,客走他乡。生活的艰难困苦和异乡异俗,常常勾起人们思念家乡故土的情思。 在中华民族漫长的文明历程中,逐渐积淀成炎黄子孙的思乡情结。思念家乡故土。是每一个炎黄子孙的爱国主义情感,不管是伟人圣贤,还是凡夫俗子,无不如此。刘邦称帝后,还归故乡沛县,和父老乡亲引吭高歌雄浑慷慨的《大风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他那“游子悲故乡,吾虽都关中,万岁后吾魂魄犹乐思沛”的肺腑之言,道出了我们民族那种难以拂拭的乡土情结。如果把它与国家盛衰、民族兴亡联系在一起,乡土意识便溶入了丰富深刻的社会历史内涵,从而升华为一种高尚的国家民族意识即爱国主义精神,因此说,乡土意识构成中华民族的民族国家意识的原型。
总之,中华民族把村社共同体理解成自己所热爱的祖国的原型。原始公社的公共土地、人际情感和乡土情结,分别构成传统祖国的价值本源、情感纽带和民族国家意识的原型。中华民族之传统祖国观念,从起源和基础来看,它首先是乡土之国。
三、“中国”:多民族的共同体
作为“乡土中国”政治化的历史产物,中华民族把自己的“祖国”理解为多民族的共同体,凝结为“中国”这一概念。
在先秦历史典籍中,中华民族共同体最早之称谓为“区夏”、“诸夏”、“华夏”、“中国”。何谓“夏”,《说文》卷五训为“夏,中国之人也,从父,从页,从臼。臼,两手,父,两足”。段玉裁《说文解字注》引申为“大”。近人通过考辨殷墟陶片中的象形文字,认为“此为人之象形。“华夏”一词见于金文频繁出现。故它是周人尚文之风尚,强调民族之文化意义的产物。“中国”一词的称谓,略晚于“夏”之观念的产生。大致自商代萌生,到周代便正式形成。后世称“商”为中商,可作为“中国”人文指称的起源。王尔敏先生根据先秦25种有其载记的典籍详加考证,认为“中国”一词出现凡178次,其意义有五类:(1)指京师,凡9次;(2)指国境之内,即国中,凡17次;(3)指诸夏之领域,凡145次;(4)指中等之国,凡6次;(5)中央之国,凡1次。认为“中国”主要“指称诸夏之列邦,并包括其所活动之全部领域”,并“充分显示民族文化一统观念”。亦即“中国”就是长期生活在共同地域的同血缘同文化之诸夏民族的统称,亦即以华夏族为核心的多民族的共同体。尧舜禹古史传说时代系指酋邦或邦国。夏商周三代系指天下共主的宗法国家,秦汉中央集权政府建立之后。指统一的多民族国家。
“中国”之指谓,并不侧重于种族之血缘意义,而是强调政治之大一统和文化之大一统意义。政治大一统有两层意义。其一是对民族内部而言,实行家国同构、君国交织的专制统治。亦即专制君主既是国家的象征,也是民族的象征。其二是对于中华民族与其他民族的关系而言,专制君主是“天下共主”,“中国”与其他民族是宗主国与附属国的关系。作为政治大一统形态的“中国”,要求个体成员忠君爱国。由此,在中华民族的爱国主义实践中,君与国的交织纠缠,衍生出复杂而矛盾的价值观念,甚至使忠君与爱国演变成二律背反的历史悲剧。
四、“中华”:伦理型的民族文化
中华民族在本质上把“祖国”看成是具有高度发达之伦理文化的“礼仪之邦”。对祖国的认同和民族个性主要是文化的认同和文化个性。这就历史地凝聚成一个观念即“中华”。元人王元亮云:“中华者,中国也。亲被王教,自属中国,衣冠威仪,习俗孝悌,居身礼仪,故谓之中华。”若从炎黄算起,中华文明具有六、七千年的光辉历史。它以汉民族文化为主体,吸收融合了中华民族其他各民族文化和外来文化的优秀成分,在汉化和胡化的双向互动过程中,形成了群体至上的伦理型文化。中华文化把群体至上作为根本价值取向。强调个人利益应服从于国家民族利益。在义利、公私、群己关系上,崇尚见利思义,“义然后取”,“大公无私”,“公而忘私”,“先人后己”,“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奋不顾身以殉国家之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种“群体至上”的价值取向和人生信条,极大地凝聚了中华民族,民族的整体利益被整合成中华文化的价值核心,为个体在爱国主义实践中正确处理民族、君主国家、家庭和个人之间的多维价值关系提供了思想依据。中华民族把自己的祖国诠释成群体至上的伦理型文化实体,这与世界其他民族相比较,具有鲜明的个性特点。
中华文化崇尚天下一家,世界大同,反对民族压迫和非正义的侵略战争。对于来自周边民族的侵扰,总是先以和平方式来化解矛盾,迫不得已,才奋起还击,这叫做“文化不改,然后加诛”。在对待周边民族的态度上,反对以血统种族标准贬低、污辱文化落后的民族,而倡导用宽容的文化标准衡量民族之先进与否。这种酷爱自由、追求和平的人文情怀,为加强中华民族与世界各民族的平等的经济文化交流提供了有力的文化支持,民族文化的包容性和开放性,又为中华民族维护和发展祖国的根本利益提供了鲜活的精神动力。所以说,“中华”是中华民族传统祖国观念的灵魂和统帅,是中华民族立足发展的精神依据。
综上所述,中华民族在创造古代文明的历史进程中,形成了自己的祖国观念。它以“天下”为根本意义和最高尺度,以村社共同体为价值原型和情感纽带,以多民族国家(“中国”)为政治依托和政治保证,以人伦文化(“中华”)为精神统帅和思想灵魂。是“天下”之国、乡土之国、政治之国和文化之国的有机统一体。在这个一体三位的意义结构中,既有明确的价值主体和价值指向,也有深厚的历史根源感,既有现实的政治依托,也有超现实的精神信仰和文化底蕴。这就为民族传统爱国主义的历史展开拓宽了丰富多彩的社会内容,确立了神圣崇高的理想目标,注入了鲜活充足的精神动力,从而有力推动了传统爱国主义的发展进程。
3.乡土意识构成中华民族的民族国家意识的原型。在古代,由于战争、内乱或者种族压迫,生活在一定地域的公社成员被迫迁徙他地,客走他乡。生活的艰难困苦和异乡异俗,常常勾起人们思念家乡故土的情思。 在中华民族漫长的文明历程中,逐渐积淀成炎黄子孙的思乡情结。思念家乡故土。是每一个炎黄子孙的爱国主义情感,不管是伟人圣贤,还是凡夫俗子,无不如此。刘邦称帝后,还归故乡沛县,和父老乡亲引吭高歌雄浑慷慨的《大风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他那“游子悲故乡,吾虽都关中,万岁后吾魂魄犹乐思沛”的肺腑之言,道出了我们民族那种难以拂拭的乡土情结。如果把它与国家盛衰、民族兴亡联系在一起,乡土意识便溶入了丰富深刻的社会历史内涵,从而升华为一种高尚的国家民族意识即爱国主义精神,因此说,乡土意识构成中华民族的民族国家意识的原型。
总之,中华民族把村社共同体理解成自己所热爱的祖国的原型。原始公社的公共土地、人际情感和乡土情结,分别构成传统祖国的价值本源、情感纽带和民族国家意识的原型。中华民族之传统祖国观念,从起源和基础来看,它首先是乡土之国。
三、“中国”:多民族的共同体
作为“乡土中国”政治化的历史产物,中华民族把自己的“祖国”理解为多民族的共同体,凝结为“中国”这一概念。
在先秦历史典籍中,中华民族共同体最早之称谓为“区夏”、“诸夏”、“华夏”、“中国”。何谓“夏”,《说文》卷五训为“夏,中国之人也,从父,从页,从臼。臼,两手,父,两足”。段玉裁《说文解字注》引申为“大”。近人通过考辨殷墟陶片中的象形文字,认为“此为人之象形。“华夏”一词见于金文频繁出现。故它是周人尚文之风尚,强调民族之文化意义的产物。“中国”一词的称谓,略晚于“夏”之观念的产生。大致自商代萌生,到周代便正式形成。后世称“商”为中商,可作为“中国”人文指称的起源。王尔敏先生根据先秦25种有其载记的典籍详加考证,认为“中国”一词出现凡178次,其意义有五类:(1)指京师,凡9次;(2)指国境之内,即国中,凡17次;(3)指诸夏之领域,凡145次;(4)指中等之国,凡6次;(5)中央之国,凡1次。认为“中国”主要“指称诸夏之列邦,并包括其所活动之全部领域”,并“充分显示民族文化一统观念”。亦即“中国”就是长期生活在共同地域的同血缘同文化之诸夏民族的统称,亦即以华夏族为核心的多民族的共同体。尧舜禹古史传说时代系指酋邦或邦国。夏商周三代系指天下共主的宗法国家,秦汉中央集权政府建立之后。指统一的多民族国家。
“中国”之指谓,并不侧重于种族之血缘意义,而是强调政治之大一统和文化之大一统意义。政治大一统有两层意义。其一是对民族内部而言,实行家国同构、君国交织的专制统治。亦即专制君主既是国家的象征,也是民族的象征。其二是对于中华民族与其他民族的关系而言,专制君主是“天下共主”,“中国”与其他民族是宗主国与附属国的关系。作为政治大一统形态的“中国”,要求个体成员忠君爱国。由此,在中华民族的爱国主义实践中,君与国的交织纠缠,衍生出复杂而矛盾的价值观念,甚至使忠君与爱国演变成二律背反的历史悲剧。
四、“中华”:伦理型的民族文化
中华民族在本质上把“祖国”看成是具有高度发达之伦理文化的“礼仪之邦”。对祖国的认同和民族个性主要是文化的认同和文化个性。这就历史地凝聚成一个观念即“中华”。元人王元亮云:“中华者,中国也。亲被王教,自属中国,衣冠威仪,习俗孝悌,居身礼仪,故谓之中华。”若从炎黄算起,中华文明具有六、七千年的光辉历史。它以汉民族文化为主体,吸收融合了中华民族其他各民族文化和外来文化的优秀成分,在汉化和胡化的双向互动过程中,形成了群体至上的伦理型文化。中华文化把群体至上作为根本价值取向。强调个人利益应服从于国家民族利益。在义利、公私、群己关系上,崇尚见利思义,“义然后取”,“大公无私”,“公而忘私”,“先人后己”,“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奋不顾身以殉国家之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种“群体至上”的价值取向和人生信条,极大地凝聚了中华民族,民族的整体利益被整合成中华文化的价值核心,为个体在爱国主义实践中正确处理民族、君主国家、家庭和个人之间的多维价值关系提供了思想依据。中华民族把自己的祖国诠释成群体至上的伦理型文化实体,这与世界其他民族相比较,具有鲜明的个性特点。
中华文化崇尚天下一家,世界大同,反对民族压迫和非正义的侵略战争。对于来自周边民族的侵扰,总是先以和平方式来化解矛盾,迫不得已,才奋起还击,这叫做“文化不改,然后加诛”。在对待周边民族的态度上,反对以血统种族标准贬低、污辱文化落后的民族,而倡导用宽容的文化标准衡量民族之先进与否。这种酷爱自由、追求和平的人文情怀,为加强中华民族与世界各民族的平等的经济文化交流提供了有力的文化支持,民族文化的包容性和开放性,又为中华民族维护和发展祖国的根本利益提供了鲜活的精神动力。所以说,“中华”是中华民族传统祖国观念的灵魂和统帅,是中华民族立足发展的精神依据。
综上所述,中华民族在创造古代文明的历史进程中,形成了自己的祖国观念。它以“天下”为根本意义和最高尺度,以村社共同体为价值原型和情感纽带,以多民族国家(“中国”)为政治依托和政治保证,以人伦文化(“中华”)为精神统帅和思想灵魂。是“天下”之国、乡土之国、政治之国和文化之国的有机统一体。在这个一体三位的意义结构中,既有明确的价值主体和价值指向,也有深厚的历史根源感,既有现实的政治依托,也有超现实的精神信仰和文化底蕴。这就为民族传统爱国主义的历史展开拓宽了丰富多彩的社会内容,确立了神圣崇高的理想目标,注入了鲜活充足的精神动力,从而有力推动了传统爱国主义的发展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