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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说 扶 乩

七修类稿》卷三二载:尝有人召仙,请作梅花诗。箕仙遂写:“玉质亭亭清且幽。”其人云:“要红梅。”即承曰:“着点颜色点枝头。牧童睡起朦胧眼,错认桃林去放牛。”又一箕仙题鸡冠花诗,亦如此改。其诗云:“鸡冠本是胭脂染。”人曰:“要白者”,箕又书云:“洗却胭脂似雪妆,只为五更贪报晓,至今犹带一头霜。”《坚瓠首集》卷二说明代江南才子唐伯虎与箕仙对过句。唐伯虎召来箕仙,出了个“雪消狮子瘦”的上联,箕仙即对“月满兔儿肥。”当时的刑部郎中黄暐亦令箕仙对“羊脂白玉天”。乩仙说对句当出自丁家巷田夫口中。黄次日去试,一耕者锄土,问:“此何土?”耕者说:“鳝血黄泥土。”相似的文人故事在《志异续编》中也有。该书卷四说乩仙书“王马温赵四帅”,无人以对,乩仙又说:“定有才人来对。”这时金圣叹来了,对曰:“禹汤文武四王。”扶乩之术,本不可信。在古人笔记中,信者有信者的不幸,不信者亦有不信者的幽默。清人陈其元《庸闲斋笔记》卷二记录了一则信乩行事者的故事:乩仙多系鬼狐假托,昔人论之详矣,然世人仍多信之。以余所闻,则无锡唐稚亭明府受祸最酷。雅亭以县尉起家,累擢至浙江之慈溪令,为人有才干,能饮酒度曲,上官俱喜之,而顾极信抉鸾,每事必谘而后行。在慈溪任时,乩仙忽告以大祸且至,宜亟去官。雅亭遂引疾,上官留之不可。未半载,滨海乡民入城滋事,后任官竟至罢斥,于是益神之。又询以卜居之所,乩言:天下且有事,惟金华府之武义县最吉。遂徙往居之。置田营宅,极园亭之胜,饮酒按歌,望者疑为神仙中人。咸丰戊午二月,贼至处州,叩之,曰:“无碍。”及破永康,又叩之,曰:“必无碍”。且云:“迁避则不免。”遂坚坐不出。比贼至,全家被虏,稚亭为贼拷掠,死甚惨。……至其家,断壁颓垣,焦原荒土,尸骸狼藉。《客窗闲话》卷一载:有狂生不信鸾仙者,适友人家,见骈集多士,开坛请仙,其诚肃之容,如对严师。……狂生大笑曰:“清平世界,敢以妖言惑众,我将治之。”其友曰:“慎毋哗,真仙在此。汝若不信,可作文字,固封以叩之,能直言其隐,岂我辈所妄托?”生曰:“果如是,请尝试之。然公等所请者何仙?”友曰:“麻姑耳。”生又大笑。至密室,潜书一封,掷坛上曰:“请判。”鸾少息。生曰:“其技穷矣!”忽大书曰:“调寄耍孩儿。”其词曰:“立似沙弥合掌,坐如莲瓣微开,无知小子休弄乖,是尔出身所在。”狂生失色而遁。众开其封,乃大书一“屄”字也。文人墨客,借乩坛以消遐,其所极至,大概如此。扶乩到了近代,已被会道门利用,成为帮会聚合会众和收敛资财的手段。会道 门借神仙之谕向问乩者发号施令,信众鲜有不从,由此财源滚滚,会丁茂盛。近代公开的会道门如宣讲堂、道德会、红万字会,秘密的一贯道均利用乩坛。民国初年锦州城北宣讲堂原只三间小房,因利用乩坛敛财,几年间轻易改建成大厦100余间的大庙,名叫三才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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